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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歸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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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媽媽和姜爸爸打開門,自言自語:“不在家嗎?怎麽沒聲音?”姜爸爸:“鞋子還在,應該在樓上吧。”

姜媽媽開玩笑的說:“還不會還沒起床吧,我已經給他們預留了整理時間才回來的……”她邊說邊往裏走,忽然停下了腳步,姜爸爸差點撞到她:“怎麽了?”

餐廳裏的兩個人聽到聲音後立刻分開了,新禹不自然的交握雙手,一時間竟忘了問好。而美女看到有人在旁邊,立刻把頭埋在了餐桌上,也不管會不會把碟子裏的果醬弄到頭發上。

姜爸爸也有一瞬間的尷尬,隨即笑著問:“還沒吃完早飯嗎?”新禹終於恢覆了從容:“還沒有。你們吃過了嗎?坐下來休息一下吧。”

姜爸爸連聲說:“不用了不用了,我們上樓了,你們繼續,繼續吃早餐。”姜媽媽滿臉都是閃閃發光的笑意:“對啊,我們吃過了,你們繼續剛才的事情吧。”

新禹看到美女已經快躲到桌子下面了,有些心疼,求饒的叫了一聲老媽。姜媽媽:“好了,不要管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了,我們上樓休息吧。新禹,美女,我們買了禮物,等下過來拿。”

新禹答應了一聲,美女這才有機會站起來好好打招呼:“叔叔,阿姨,旅游辛苦了。我還要收拾行李,先回房間了,兩位請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。”她飛快的說完了一長串的話,然後對姜爸爸姜媽媽鞠了個躬,低著頭迅速從眾人身邊逃開了。

美女飛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,姜媽媽轉過頭打趣自己的兒子:“已經這麽大了,怎麽還把果醬弄得哪裏都是?”

新禹擡起手擦掉剛才從美女那裏沾上的果醬,面不改色:“可能是因為老媽自制的果醬太棒了,所以才這麽貪吃,讓你們笑話了。”

姜媽媽含著暧昧的笑容:“是嗎?想當年我和你爸爸約會時,也覺得果醬很好吃……”姜爸爸咳嗽兩聲,打斷了姜媽媽在兒子面前回憶往事:“剛才美女說要打包行李,要走了嗎?”

姜媽媽本來在說:“當時我們都喜歡蘋果果醬,但看起來你們更喜歡草莓果醬……”聽到姜爸爸的話後立刻緊張的問:“美女要走了嗎?我還沒有和她好好聊天呢,是公司的事情嗎?”

新禹:“是,也不是。美女可以留在這裏的,但是我們想一起回去。放心吧,等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解決完,我們還會一起回來看望你們的。”

姜媽媽擔心的問:“事情很麻煩嗎?”新禹微笑:“沒有,不用擔心。”姜爸爸淡淡的說:“如果有什麽事,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撐著,還讓家裏為你擔心。”

姜媽媽拍了姜爸爸一下:“怎麽不能把話說的好聽點。”新禹明了父親話語裏的關心,真誠的鞠了一躬:“謝謝。這些我自己可以應付的,你們放心吧。”

姜爸爸拍了拍新禹的肩膀,沒有說別的,轉身上樓了,餐廳裏只剩下母子二人。姜媽媽心情暫時放松下來,又開始調侃自己的兒子:“需要我在行李裏多給你們呆幾瓶果醬嗎?你們喜歡什麽口味的?”

新禹心底剛升起的感動立刻被老媽無厘頭的趣味打敗了:“果醬就不用了,給Jeremy帶點您做的醬菜就行了。我先去幫美女收拾東西了。”

姜媽媽看著兒子落荒而逃,搖頭微笑:“難得看到這孩子也有害羞的時候。對了,我也得開始準備了,打包一些吃的給他們帶過去。家裏還有很多種果醬,給他們帶哪種呢?要不每樣都帶一罐?”

姜媽媽的手藝很好而且為人熱情,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新禹和美女的行李比來時多了一倍。美女的巨大行李箱裏被姜媽媽塞滿了禮物,最後不得不動用了新禹的行李箱。

相比之下新禹的行裝就單薄的可憐,他回家前也沒有帶什麽行李,因為家裏和宿舍裏都有衣服和用具,所以把行李箱貢獻出來給老媽折騰。姜媽媽背著兩人裝了一堆東西又不讓他們看,新禹忙著哄因為果醬之吻被長輩看到所以害羞得不肯理他的美女,也顧不上看老媽到底放了多少東西進去。

新禹和美女終於整理好東西,和姜爸爸姜媽媽告別。姜媽媽拉著美女的手說了很多話,讓美女又開心又害羞,抱著姜媽媽差點哭出來,感覺就像自己媽媽一樣。

姜媽媽囑咐了一大堆,從註意身體說到下次再來,然後演變成她有空時會飛去首爾看美女,一邊的新禹和姜爸爸對視著苦笑,都有種自己地位不保的感覺。

姜媽媽終於說完了,新禹已經把行李都放進後備箱:“那麽我們就走了,我們會找時間回來的。”姜媽媽:“註意身體,照顧好美女,給你們帶的東西要全吃完……啊,差點忘了,我給Jeremy也準備了他喜歡吃的東西,放在客廳忘了拿出來……等下我去拿。”

美女自告奮勇:“我去吧,Jeremy最喜歡吃好吃的了,吃到阿姨做的東西一定很開心。”姜媽媽微笑著註視她跑進去,轉過身問新禹:“我有話要問你,我上次讓你送給美女的戒指還沒有送出去嗎?”

新禹聞言收起了笑容:“送出去過一次,但是時機不對,方式也錯了,所以失敗了。”姜媽媽問:“那麽這次回去後要找個好時機送出去了,這次美女不會拒絕了吧?”

新禹淡淡說:“不,我不想現在送給她了。”姜媽媽奇怪地問:“你不是很想讓美女成為你的女友然後成為你的妻子嗎?你現在在想什麽?不知道媽媽等你結婚等得多辛苦嗎?”

新禹:“老媽,這次我不想按照你的計劃來。請原諒我這次的任性。我不會放開美女的,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戒指送給她。我會處理的,請您不要擔心。”說完他深深鞠了一躬。

姜媽媽越來越不解:“你不是很喜歡美女嗎?為什麽不願意把戒指送給她?”新禹沈默不語,姜媽媽追問:“難道你根本沒想過要和美女結婚嗎?”

新禹張嘴想說什麽,但是又沈默了,姜媽媽耐心等他,新禹終於開口:“其實我……”

美女忽然拿著盒子走了出來:“我找到阿姨給Jeremy帶的東西了,新禹哥,我們出發吧?”

美女出來了,姜媽媽和新禹也停止了講話,新禹接過美女手中的東西,放到車後座上,轉身跟媽媽告別:“我們走了,以後有時間就回家看望你們。”

姜媽媽看了美女一眼,望著新禹欲言又止。新禹仿佛毫無感應,美女也也笑著行禮告別,姜媽媽只好將心底的憂慮和困惑壓下去,輕輕抱了抱美女:“一定要再來玩,如果新禹對你不好,一定要告訴我,看我怎麽修理他。”

美女羞澀的笑笑,轉頭去看新禹,新禹已經走過去幫她打開車門:“我們該出發了。”

美女最後一次和姜媽媽告別,坐上車子,新禹跟媽媽擺擺手,啟動了車子。

車子漸行漸遠,美女透過後視鏡看到姜媽媽依然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,心裏依依不舍的情緒越來越濃厚。車子轉彎後無法再看到姜媽媽的身影,美女悵然轉過頭,低著頭無聲嘆氣。

一只溫暖的手覆蓋上她的手背,美女擡起頭,新禹也轉過頭看她,唇角綻放出一個溫柔的微笑:“舍不得的話就經常回家看看吧。”

美女點點頭,輕輕嗯了一聲,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又開始臉紅。新禹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,收回手專心開車。

美女又想到了之前新禹說回釜山或者在首爾定居的事情,以及他說經常回家的含義,心底漫開無聲的欣喜,仿佛有花朵綻放開來,讓整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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